者不:问有此行不。
旄期称道:八十、九十曰旄。期,即期颐,百年曰期颐。称,犹言,行。
:音jǐn,义同“仅”。孔子〔同他的学生〕在矍相的一个菜园子里演习射礼,围观的人多得如同重重墙壁一般。射礼进行到确立司马的时候,孔子使子路拿着弓矢出来延请想参加射礼的人,说:“败军之将,亡国的大夫,干求做别人后嗣的人,不得进来。其余的人都可以进来。”大概走掉了一半人,进来一半人。〔射礼完毕行旅酬礼的时候〕,又使公罔之裘和序点举觯告诫众人。公罔之裘举觯说:“年轻时有孝悌的德行,到老年还能喜好礼,不受流俗的影响,修洁自身一直到死,诸位有这种德行吗?〔如果有〕就可以在宾位上。”大概走掉一半人,留下一半人。序点又举觯告诫众人说:“好学而不知疲倦,好礼而不改变,到九十岁、百岁的高龄还都实行道义而不乱,诸位有这种德行吗?〔如果有〕就可以在宾位上。”留下来的人就很少了。
射之为言者,绎也,或曰舍也 。绎者,各绎己之志也,故心平体正,持弓矢审固;持弓矢审固,则射中矣。故曰:“为人父者,以为父鹄 。为人子者,以为子鹄。为人君者,以为君鹄。为人臣者,以为臣鹄。”故射者各射己之鹄。故天子之大射谓之射侯,射侯者,射为诸侯也:射中则得为诸侯,射不中则不得为诸侯 。绎也,或曰舍也:绎,陈,陈己之志。舍,中,能中鹄(靶心)。案下文“各绎己之志”即释“绎”之意,“持弓矢审固则射中矣”即释“舍”之意。
为人父者,以为父鹄:谓升射之时,既身为人父,则念之云:“所射之鹄,是为人父之鹄,中之则为人父,不中则不任为人父。”故为人父者,以为父鹄。以下义仿此。
“射侯者”至“为诸侯”:此盖复说第5节之意,谓射中则得为诸侯,不中则不得为诸侯。然学者颇以为此等之语皆难信,是此语尚无的解。射,是绎的意思,或者说舍的意思。绎,就是各自陈述自己的志向,因此心气平和身体端正,就能持弓矢稳固而瞄准无差;持弓矢稳固而瞄准无差,就能射中了。因此说:“做父亲的,以为所射的靶心是考验自己是否够资格做父亲的靶心;做儿子的,以为所射的靶心是考验自己是否够资格做儿子的靶心;做国君的,以为所射的靶心是考验自己是否够资格做国君的靶心;做人臣的,以为所射的靶心是考验自己是否够资格做人臣的靶心。”所以射箭的人,各射心目中以为是考验自己的靶心。因此天子的大射礼叫做射侯,射侯,就是用射礼来检验〔参射的诸侯〕是否能做诸侯的意思:射中就能做诸侯,射不中就不得做诸侯。
天子将祭,必先习射于泽 。泽者,所以择士也。已射于泽,而后射于射宫 ,射中者则得与于祭,不中者不得与于祭。不得与于祭者有让,削以地;得与于祭者有庆,益以地;进爵,绌地是也 。泽:谓泽宫(参见《郊特牲第十一》第24节)。
射宫:当在都城中,近于公宫,为君与群臣、国子习射之处。